医生:‘病人受到很大的刺激,情绪一直很不稳定,请你们别问太久。’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张贵龙:‘都过了一天还这样吗?’ 医生(叹气):‘唉!她只是个小女孩,亲眼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么惨的死状,还跟尸体一起睡了半夜,难怪啊!过几天会好的。’ 张贵龙:‘谢谢你医生!黄苗,你怎么样?咱们聊两句?’ 黄苗(抬起头,神色有点发呆):‘你是警察吗?抓到凶手没有?慧慧死得好惨啊……哇……呜呜呜……’ 张贵龙(拍拍她的手):‘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,为慧慧报仇的。不过现在需要你的帮忙。’ 黄苗(睁开泪眼,握住张贵龙的手):‘我能帮什么?快告诉我,我一定帮!我一定帮!’ 张贵龙(美少女的手柔软光滑,拉得他好不舒服。脸上有点红):‘案发当天去舞会之前,你和钟慧是谁最后离开宿舍的?’ 黄苗:‘是我。慧慧那天在家里陪她爸爸,没在学校,到舞会开始时才赶回来,还迟到了。’ 张贵龙:‘你离开的时候大概几点?离开之前有没有喝过热水瓶里的水?’ 黄苗:‘四点左右吧。那天下午没有课,我一个人在宿舍里,不过约了几个同学四点先去布置舞会现场。离开之前……我自己没有喝水,不过别人有喝。’ 张贵龙(神经立刻上弦):‘别人?有别人去过你们宿舍吗?’ 黄苗:‘是啊,有人来找慧慧,我就招呼了一下。’ 张贵龙:‘是谁?大概几点?’ 黄苗:‘那时候我已经准备出去了,快四点了吧?是个很时髦的女人,二十多岁吧。她说是慧慧的朋友,可是我跟慧慧从小就认识,却从来没见过她!’ 张贵龙:‘是你倒水给她喝,还是她自己倒?’ 黄苗:‘第一杯当然是我倒了!喝完之后她还想要,我手上正没空,她就自己倒了。你怎么这么问?啊!对了,她在热水瓶里下了药!是不是?我想来想去,一定是水里给人下了迷药,不然我和慧慧怎么会一起昏倒呢!’ 张贵龙:‘热水瓶确实给人下了迷药。据你所说,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下迷药的人!’ 黄苗(捂脸哭):‘我真笨,我怎么那么大意呢?我害死慧慧了……呜呜… …’ 张贵龙(拍着她的手):‘别傻了,不关你的事!凶手是处心积虑要害慧慧的,你怎么防得了呢?’ 黄苗(喃喃地):‘是啊,为什么不害我,偏偏害慧慧呢?我真笨,哪有人那么渴,喝完大杯水还要再喝呢?白开水有什么好喝的?对了,她倒水的时候我没看着她,她一定在那个时候下的药……我真是太笨了,我要是机灵点,慧慧就不会死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’ 张贵龙(对哭泣的女孩束手无策):‘别哭了……别哭啦!乖……你再想想,你还记不记那个女人的样子?’ 黄苗:‘记得!我记得!她害死慧慧,化成灰我都记得……’ 张贵龙:‘想清楚了,真的记得,能不能做张拼图出来?’ 黄苗:‘真的记得,没问题!她穿着蓝色的连衣裙,绣着荷花那种!她的头发染过的,有一点黄还有一点红……’ 张贵龙(苦笑,心想女孩怎么只留意别人的衣服装扮):‘长相呢?’ 黄苗:‘她应该有一米七左右高……不对,那天她穿的高根鞋,鞋根有四厘米左右吧!她胸部起码有34,应该是D罩杯的,腰围应该是23到24,下面比较小一点,32吧!’ 张贵龙(目瞪口呆,傻笑):‘女人看女人,真是不同!’ 黄苗(精神好像好了很多):‘那当然!美女看美女是全方位的。现在可以去做拼图了吧?’ 张贵龙(笑):‘只要你精神没问题,当然可以了,这会给破案提供很大的帮助的!’ 黄苗(掀开被子从病床上跳下来):‘那还不走?快快快……’ 张贵龙(笑笑,指着她的病人服):‘那不用那么急!首先你不用换换衣服?’ 黄苗(拉着他的手):‘不用了,快点为慧慧报仇才要紧!一辈子偶尔有一天半天不漂亮有什么关系?走啦!’ 张贵龙(觉得这女孩太可爱了):‘也不急在这一分半秒,还是换了衣服吧!我在门口等你。’ [DIALOGOVER] 秦妍忐忑不安地走入钟府的大门。虽然几天前她已经来过,可是,今天的心情特别的不同。 今天,她知道这里本来应该是她的家。而她即将面对的,是她的亲生父亲。 父亲!听起来很亲切,可是却又如此的陌生! ‘王八蛋!我打死你这王八蛋!’突然从厅中,传来父亲的吼叫声。 秦妍加快了脚步,推门而入。 ‘真的不是我害死慧慧的,你相信我啊姐夫!’ 秦妍心中‘咚’的一声,打了个突。父亲怀疑孙耀辉害死慧慧? 面前,孙耀辉正绕着沙发逃避着,她的亲生父亲钟肃,正持着拐杖,颤着手追打。 ‘一夜之间,他老了这么多,连拐杖都用上了……’秦妍不由有些心疼。上次来的时候,他虽然为娇妻惨死表现得很伤心,可是现在看来,那个打击,跟现在相比,根本不值一提。他那原本红光满面的脸上,长满了新生的皱纹。 可是现在她的身份是警察,不是他的女儿。不是!嘿嘿,他明明知道有她这个女儿,二十年来关心过一下没有?没有! ‘钟先生!我是负责钟太太和钟小姐案子的警察……’秦妍平静地说。 ‘警察?’钟肃一听,抬起头看着秦妍,指着孙耀辉连声道,‘抓他!抓他!一定是他害死我女儿的,一定是他!’ ‘不是我,真的不关我的事……’孙耀辉有点慌了,连声辩白。 ‘钟先生,坐下来慢慢谈好吗?’秦妍看着父亲憔悴的样子,心中一酸,‘孙先生,你也请坐下。’ 钟肃恨恨地瞪了孙耀辉一眼,颤抖着的手缓缓放下,慢慢挪到沙发前面坐下。孙耀辉见他坐下,转了个圈远远坐到他的对面。 秦妍摇了摇头,坐到他们中间,说:‘钟先生为什么会认为孙先生害死令爱?’ 钟肃泪水涌了出来,颤抖地指着孙耀辉,说:‘他……他这畜生,一直就和我的儿女不和!碧妮死后,总是怀疑是慧慧和阿松害死的。他……他咒……咒… …咳咳咳……他咒慧慧,他巴不得慧慧早点死……一定是他!一定是他!’ ‘也就是说,钟先生其实并没有证据是吗?’ ‘证据要你们去找!’钟肃的拐杖捶了一下地面。 ‘真的不是我……我怎么会杀人呢?’孙耀辉急于表白。 ‘那案发当晚,你在干什么?’ ‘我……都那么晚了,我当然在睡觉啊!’ ‘也就是说,没有不在场证据?’ ‘这……’孙耀辉头上冒汗,‘半夜三更的,到哪去找证人啊?可是真的不是我……’ 秦妍点点头,转向钟肃:‘钟先生,您说的话我们会查的。不过现在无凭无据……’ 钟肃的拐杖又重重捶了一下地面,嚷道:‘你们警察是干什么的?那要你们去查啊!’ ‘我们会查的!不过,现在能不能让孙先生先走?我有些话想问你。’ ‘那我走啦!’还没等钟肃说话,孙耀辉已经从沙发上弹了起来,飞也似的溜之大吉。 ‘唉!’钟肃看着他的背影,叹一口气,道,‘想问什么,说吧!’把背靠在沙发上,闭上眼睛。 ‘那我就照直说了。’秦妍小心地注视着钟肃的表情,说道,‘我们怀疑尊夫人和令爱的死,是凶手对您的报复……’ 钟肃突然张开眼睛。 ‘请问钟先生,’秦妍说话越来越小心,‘您以前有没有做过能让哪位女士的亲属对您怀恨在心的事?尤其是跟玻璃弹珠有关……’ ‘你!’钟肃脸色十分难看,指指秦妍,‘小女孩,不要乱说一些会毁人名誉的事!’ ‘钟先生,’秦妍并不退让,‘我们手上的两件凶案,是非常严重的罪行,而且和您息息相关。如果钟先生想为尊夫人和令爱讨回公道,应该跟警方合作… …’ ‘有意思!小姑娘!你就是怀疑我玩弄女人了是不是?’钟肃突然笑了起来,‘不过我可以问心无愧地告诉你,我钟肃对女人从来都是绝对认真的,从来没有随便玩弄过女人。如果你们怀疑是因为哪个女人被我毁了而转向我的妻女报复的话,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,你们不必在这方面浪费时间!’ ‘你真的没玩弄过女人?’秦妍气往上冲,说话不由大声一点。 ‘绝对没有!’钟肃斩钉截铁。 ‘你说谎!’秦妍面色涨红,叫道,‘明明有个女人为你守了二十年活寡! 你明明还有个私生女,为什么不承认?’ ‘你……’钟肃面色大变,‘你怎么知道?你……你叫什么名字?’突然仔细端详起秦妍的面容来。 ‘秦妍!’秦妍冷冷地说。 ‘你……你的生日的四月初七,你属羊?’钟肃的声音十分颤抖。 ‘对!’秦妍扬扬眉,冷冷道,‘你承认了,你有老婆还在外面乱来,害了人家一生,却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没有玩弄过女人!’ ‘我没有!我和淑兰是真心相爱的!要不是我结婚太早……我……’钟肃有点激动,‘我绝对不是玩弄她!’ ‘真心相爱?别逗了!’秦妍发现自己开始控制不住情绪了,‘那你原来的太太死了之后呢?为什么不去找她,你知道她一直没结婚是为什么吗?’ ‘她一直没结婚吗?我……我……’钟肃一时语结,颓然垂下头,说,‘我……我承认是给碧妮迷住了,我没见过那么迷人的女人,我……可是我绝没有在外面乱搞女人。你既然是我的女儿,就应该相信我!’ ‘正因为我是你的女儿,我才不相信你!’秦妍眼泪不由流了下来,‘我是怎么来的?是你在外面乱搞女人生出来的!我怎么相信你?’她的声音,彷彿在和父亲吵架。 ‘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。’钟肃的眼泪也抑制不住了,‘可是我生命中,就只有过三个女人。是真的,我不骗你。’他的声音,现在变得十分低落。 看着他憔悴失落的模样,秦妍不由也心软了。叹道:‘你真的没有吗?’ ‘不管你相不相信,你妈妈到现在,仍然是我心中最爱的女人……’钟肃颤抖地站起来,拄着拐杖,蹒跚走到酒柜前,取下一支葡萄酒。 秦妍认得这支酒,孙碧妮死的时候,这支酒就放在茶几上。 ‘这种是你妈妈最喜欢的酒,我终于为她找到了一支极品。我梦想着有朝一日,可以和她一起享用它。可惜……’钟肃缓缓地说着,抬起手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。 ‘真的?’秦妍开始有点相信了,这种葡萄酒,确实是母亲最喜欢的那一种。 ‘碧妮不是一个好太太,我知道。没人敢动我这支酒,可是她居然这样糟蹋它!嘿嘿!我是被她迷住了,被她迷住了……’钟肃的精神好像开始有点恍惚。 ‘你先坐下再说吧。’秦妍走到他身边,扶他慢慢坐下。 ‘我知道对不起你……女儿……’钟肃轻抚着她的脸,‘我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……对不起!’ 秦妍没有怀疑他此刻的诚意,但她也没有丝毫的感动。轻轻一句不该结婚太早、一句被她迷住了,他说得这么轻易。可怜妈妈,已经被他误了一生! ‘你慢慢休息吧!我走了。’秦妍扶他坐好,转身就走。 应该如何面对这个父亲,该不该相信他的话,秦妍心头一团乱麻,她实在不知道此刻应该怎么办。 ‘妍妍……’钟肃的声音变得很亲切,‘你还会来看我的,对吗?’ ‘我……’钟妍没有回头,虽然缓下脚步,‘也许吧!’ ‘你也一定会替慧慧报仇的,对吗?她是你的妹妹!’ ‘我会的,我知道。你休息吧!’秦妍头也不回,冲出大门。 大门外,站着一个人,却是钟祥。秦妍停下了脚步。 ‘来看你伯父?’秦妍说,‘进去吧,他精神不太好,多安慰安慰他。’ ‘我知道。’钟祥说,‘能不能和你聊两句?’ ‘私人问题最好就算了,’秦妍说,‘现在我是警察,你是这件案子的当事人之一,身份不太方便。’ ‘不用这么认真吧?’钟祥笑道,‘你现在也是当事人之一了。真没想到你是肃伯的女儿,我们原来是亲戚。’ ‘你都听到了?’秦妍平静地说。 ‘是的。’钟祥笑了笑,‘真是想不到。你说要是我们当初没有分手的话,现在可该怎么办?’ ‘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。’秦妍说,‘如果一定要我说,我只能说幸好我们已经分手,不然现在麻烦大了。’ 钟祥幽幽地看着她,叹道:‘其实这几年我一直惦念着你……唉,不过算啦,现在什么都不用提了,我们居然还是近亲……’ ‘别说这些无聊话了。’秦妍不想听下去,‘我还有事做,你进去陪你伯父吧!’在大学时她和钟祥交往过一段日子,但秦妍好动钟祥太静,性格始终合不来,就分手了。 ‘这么快就走了?你放心,我可不是想缠着你。’钟祥笑道,‘你最近怎么样?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张警官,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,是你男朋友?’ ‘不是。只是同事嘛!’秦妍笑道,‘怎么?怕我没人要?你呢?怎么样? 听说你还是很勤奋,到现在晚上还经常泡在图书馆。’知道对方不会在以前的恋爱史上纠缠不清,心情放松了很多。 ‘没办法啊!’钟祥耸耸肩,‘我现在的工作,是拜了肃伯的面子得到的。 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只能靠他!现在科学发展得这么快,我这个药品研究员不好当呀,一不当心就变成老古董了,不费点心思怎么行?’ ‘你姐姐呢?好像快结婚了吧?’ ‘她?别提了。’钟祥叹一口气,‘男朋友不上进,整天跑来跟她要钱,不知道姐姐图他什么好!没结婚已经这样,要是真和他结了婚,我姐姐早晚给他气死。’ ‘没这么差劲吧?’秦妍笑了笑,‘对了,你真的确定钟慧遇害当晚,钟松整晚都跟你在一起?’ ‘我想应该是的!’钟祥皱眉道,‘刚才被你的同事刚刚问完话,又轮到你来问啦!说真的,我觉得阿松不是那种人。’ ‘你很了解他吗?’ ‘虽然我们不是经常接触,不过我认识他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了。他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粗,做事大大咧咧的,但为人很豪爽,够义气,不是那种会在暗地里施阴谋诡计的人。我们的观察力都不错,这是我们最相似的地方,你应该可以相信我。’ ‘我相信你的判断!’秦妍嫣然一笑,‘不过,很多线索都指向他,他确实嫌疑不小。你再想清楚点当晚跟他一起的情形,不要放过任何细节。’ ‘OK!OK!’钟祥无奈地摊摊手,‘如果我真想到有可疑的地方,会尽快告诉你的。人心难测嘛,我明白的。’ ‘那就谢谢你啦!’秦妍笑了笑,望了一眼屋里,垂头道,‘你伯父身体好像虚弱了许多,有空多来关照一下他。’ ‘我会的。’钟祥说,‘其实他更想见的,应该是你!慧慧已经不在了,这个时候,有个关心他的女儿,应该才是他最大的安慰。你妈妈那些是上辈人的事,你始终是他的女儿。’ 秦妍苦笑道:‘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。’ ‘你明明是很关心他的。’钟祥笑了笑,‘有空就多来看看他吧,最好带着男朋友一起来。当然如果到时你不想看到我的话,我会回避的。’ ‘什么话!我哪有男朋友!’秦妍脸上一红,心上浮现起一个人的影子。 ‘现在没有,早晚会有的!’钟祥笑眯眯地说,‘时候不早了,我去看肃伯了,你加把劲,把凶手揪出来!’ ‘那我走了!BYE-BYE!’秦妍甜甜一笑,目送钟祥走入门去。转头一望,远远处有个人正呆呆地看着她。 ‘喂!你怎么来啦!’秦妍跑了过去,拍了一下张贵龙的肩膀。 ‘刚和黄苗做完拼图,想来看看你这边问得怎么样了。’张贵龙尴尬地笑了笑,‘笑得这么开心,跟他很熟吗?你们以前认识?’ ‘认识又怎么样?你吃醋?’秦妍格格笑道,幽幽地注视着他的脸。 ‘是啊,我吃醋!酸死了!’张贵龙大声道,鼻孔里彷彿果真有些酸酸的感觉。 秦妍哈哈笑着,拉着他的手往外走:‘走吧!上车再说。你那边查得怎么样?跟那位漂亮的黄小姐一起,有没有什么艳遇?’ ‘黄苗证实案发当天下午,有个陌生女人去过她们宿舍,很可能是下迷药的人,已经做了拼图。’张贵龙打开车门,请秦妍入座。 ‘怎么样,漂不漂亮?’秦妍笑着钻进汽车。 ‘拼图嘛,看得出来什么?你怎么比男人还关心这个?’张贵龙干笑一声,进入汽车开了引擎。 ‘我是替你关心呀!’秦妍笑得有点不自然,‘你看美女一向不是很有心得吗?’ ‘那个是嫌疑犯耶!你不会看我看得这么没品吧?’张贵龙发动了汽车,绕着弯曲的山路向外面的世界奔去。 ‘你很有品吗?抱歉!我真的不知道喔!’秦妍哈哈笑着。 ‘笑我!等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你!’张贵龙扭着方向盘,‘不开玩笑了,你这边问得怎么样?’ ‘这边?’秦妍呆了一呆,说,‘他否认玩弄过什么女人,却怀疑孙耀辉是杀害钟慧的凶手。’把钟肃追打孙耀辉的事说了一遍,却略去自己父女相认的镜头。 ‘你怎么看?相不相信他?’ ‘他对孙耀辉的怀疑只是他个人揣测,我们先听着吧。孙耀辉如果真的怀疑钟慧和钟松合谋害死孙碧妮,他更应该报仇的对象,应该是钟松,何况他根本没有证据怀疑钟慧,没道理为此就处心积虑对付钟慧。’秦妍说。 ‘钟肃那方面呢?’ ‘暂时相信他吧……’秦妍犹豫道,‘到了这个地步,他如果真的想为老婆和女儿报仇,就不应该再隐瞒什么了。’ 正说着,两个人的电话先后响了。张贵龙和秦妍相对一笑,汽车向着警局的方向开去。 ‘看来头儿那边有进展了。’张贵龙说。车子进入闹市区,速度减缓了很多。 ‘停车!快点!’秦妍突然叫道。 ‘干嘛?局里催着呢!’张贵龙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,但还是老老实实把车停到路边。 ‘钟松!’秦妍指着对面路边。 ‘对呀!’张贵龙马上集中精神,‘这小子,大白天的在街上和女人吵架? 咦,那女人的是不是钟文贞?’ ‘没错,就是钟肃的堂侄女钟文贞!下去看看!’秦妍边说边打开车门,张贵龙连忙跟了下去。 钟松头上青筋突现,满脸涨红,正暴跳如雷地大声吼叫着:‘你他妈的再说老子是凶手,老子剁了你!’ ‘干什么!什么事?’张贵龙走近前去,喝道。 ‘警官……’钟文贞一见警察,好像见了救兵,连忙躲到张贵龙身后,说道,‘他……他是疯的!我只不过问了他一句,就好像踩到他尾巴了……’ ‘八婆!你还说!’钟松怒叫着想冲过去,给秦妍拦在前面。 ‘你问了他什么?’张贵龙头对着钟松,对身后的钟文贞发问。 ‘我只问他,人是不是你害的,就这么一句,又没惹他什么!’钟文贞眼一直看着钟松,小心翼翼地说。 ‘我没有!没有!你们他妈的个个都当老子是凶手,你他妈的!我受够了! ’钟松跳叫着,挥着拳头又想冲过去。 秦妍嘴角含笑拦到他面前,斜着头静静看着他。如果钟松真要打人,得先过她这一关。 钟松牙齿咬着崩崩响,喘着气看了一下秦妍。半晌,怒叫一声,狠狠甩下高举着的手,掉头狂奔而去。 ‘你没事吧,钟小姐?’张贵龙转过头去,扶住钟文贞。 ‘我没事。’钟文贞对着张贵龙一笑。 ‘没事就好,钟小姐小心点,我们还有事。’秦妍瞪了张贵龙一眼,拉着他的衣袖就走。 ‘慢点!喂!衣服拉破了!’张贵龙一路怪叫着。秦妍理也不理,一直拉到汽车边。 ‘当然要快点,’秦妍说,‘第一,局里正催着呢;第二,人家的手是不是很软很滑?我怕你再摸两摸,丑态毕露,被人家当成色狼抓了起来。’ 张贵龙心中听得十分受用,怪笑道:‘其实还是你的手比较软比较滑……你这样扯着我,人家才真的把我当色狼呢!’ ‘难道你不是吗?’秦妍白了他一眼,还是把手从他衣服上移开了。 ‘OK!我是我是!整天和女人不清不楚,害你总是吃醋!这行了吧?’张贵龙坏笑着,打开车门把秦妍推了进去。 ‘臭美啦!谁吃你的醋?’秦妍嘟嚷着,系好安全带。 ‘好了好了,不跟你玩了。’张贵龙说,‘怎么看?’ ‘看什么?’秦妍瞪眼道,‘刚才那位钟小姐你没看够?’ ‘我是没看够!’张贵龙嘻皮笑脸的,‘不过我问的是钟松。他真的为一句话就发那么大脾气?’ ‘你怀疑钟文贞说谎?’秦妍皱皱眉头,想了一想,说,‘我想不出她说谎的理由!不是我要跟你抬杠,你是说假如……假如钟松真的是无辜的,以他这么暴躁的性格和这么低的EQ,有这样的反应也不是什么太离奇的事。’ ‘根据这几天的观察,钟松确实受到很大的压力。被我们怀疑之后,几乎所有的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他。’张贵龙一边开车一边说着,‘不过就算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,可是太多的疑点指向他了,他很难摆脱嫌疑。’ ‘你就只会说这句话!算啦,警局到了,看看他们有什么新发现再说吧。’ 秦妍摇摇头说。 会议室里人已经齐了,警长先生表情兴奋地正宣布着一件事。 ‘鉴证科那边的报告送过来了,证实在大学里找到的安全套,上面的血迹属于钟慧!’警长扬着手里的报告大声说着话。 ‘现在,只要证明安全套里的精液是属于谁的,马上就可以抓人了!’警长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。 ‘那现在,是不是先去找钟松?’张贵龙问。 ‘找不找没所谓,用他的唾液或者毛发去验DNA就行了。马上去拿!’警长下令。 ‘警长!我们刚刚碰到钟松了。’秦妍举手发言,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。 ‘真是只疯狗!’警长摇摇头道,‘把他请到警察局来,告诉他安全套的事,看他肯招认了没有!’ ‘告诉他?这……’张贵龙犹豫道,‘会不会太冒失了?’ ‘照我的话去做!’警长的口气不容置疑,‘这回还不钉死他!’ [DIALOG12] 秦妍(站在口供房外):‘真的打算听头的话,告诉他?’ 张贵龙(拍拍她肩膀,打开房门走进去):‘相信我!我知道怎么做!’ 钟松:‘你们是不是正式抓我?是就拿出证据来!你妈的,让我吃完饭都不行!’ 张贵龙(递上一杯水):‘请喝水!我们已经找到一个很关键的证物。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,你最好老实交代。不然等到我们真正去抓你的时候,大家都不怎么好看。’ 钟松:‘那好啊,有证据就抓我啊!我怕你老母?’ 张贵龙(忍气):‘如果你真是清白的,你最好交代清楚孙碧妮被害当晚,你在干什么?继续隐瞒对你没有任何好处。’ 钟松:‘总之你们有证据就抓我,没证据就别老来烦老子!你妈的,老问来问去你烦不烦?’ 张贵龙:‘我知道钟先生最近很烦,我想钟先生应该比较我们更想尽快为自己洗脱嫌疑吧。就算你当时在做别的不太能见光的事情,可是你想想,你现在被怀疑的是强奸杀人,是要枪毙的重罪!再不能见光的事情也没这个严重吧。’ 钟松(看了他一眼,点上一根烟,大口地吸着,然后沉默。五分钟后):‘好,我说。那时候我在叫鸡?’ 张贵龙(冷笑):‘哪家夜总会的小姐?地点在哪里?对方叫什么名字?’ 钟松:‘酒吧里认识的,叫玲玲,直接带去我家了。’ 张贵龙:‘还记得她的样子吧,能不能再找到她?’ 钟松:‘找她干嘛?玩过也给过钱了,又不是想泡她。想找她的话,去那家酒吧碰碰运气吧。’ 张贵龙:‘那一会你做张拼图。’ 钟松:‘这么麻烦?’ 张贵龙:‘麻烦?她现在是你不在场的唯一证人!钟慧遇害当天,你和钟祥去喝酒之前,在哪里?干过什么?’ 钟松(一摊手):‘也是!’ 张贵龙:‘也是什么?’ 钟松:‘也是玩女人啦!’ 张贵龙(抬头看他一眼):‘从几点到几点?对方身份?地点?’ 钟松:‘这个叫什么可没有问,反正就是在酒吧里泡上的。傍晚认识的,玩完之后想再去酒吧,就遇上阿祥了。大概五点多到七点多吧。’ 张贵龙:‘一会也做张拼图!你这种富家公子,玩个把女人有什么要紧的? 以前为什么不说。’ 钟松:‘不想老头子知道,他不喜欢,他说过我要是又在外面乱搞,毁坏他钟家的声誉,就把我赶出公司。你知道我不是他亲生的……’ 张贵龙:‘没脑子!你不知道现在是两宗奸杀案哪?关系到你养父的老婆女儿。洗脱不了嫌疑,他会怎么对你?’ 钟松:‘所以我现在不就说喽!’ 张贵龙:‘希望你说的是真话!去做拼图吧!’ 钟松:‘是不是做完我就可以走了?’ 张贵龙(小心收拾着钟松留下的烟头):‘现在八点了,做完最快也得九点。你到时直接走吧,不用回来找我了。’ [SCENE3] 宁静的夜晚,人们早已经甜甜入睡,清幽的月光照着大地。广袤田地边上,有一座破旧的农舍,里面仍然透出着日光管的亮光,一宗罪案正在发生。 二十多岁的时髦女郎坐在一个破箱子上面,双手被紧紧捆在一起,高举过头吊着,她的腿企图蹬向侵犯她的男人,但她的双腿已经分开绑在地上的木桩上,动不得分毫。 女郎彷彿见到生平最恐怖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,圆睁着眼看着男人的脸,疯狂地摇晃着头,她想大声地尖叫,大声地疾呼,但是,她塞满布碎的嘴上紧紧被绑着布条,只能发出绵延不断闷叫声。 男人粗暴地扯破她的衣服,衣服的前襟已经分开,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肤。女郎疯狂地扭动着,她的胸口不停地起伏,不停地喘气。但,根本不能阻止自己的上衣被扯成碎片,向男人展示出更多赤裸的身体。 男人的眼睛悠悠地看着她,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,让女郎打了一个冷战。她彷彿扯长着噪门想说什么,但只能从喉中传出一阵咿咿呀呀的低闷声音。她的眼泪如泉涌出,她的脸涨得通红,还有那涨鼓鼓的两腮,女郎美丽的容颜失去了平日里亮丽的色彩。 但男人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,女郎的上衣已经变成一堆破布条,一些落到地上,一些仍然挂在身上。但那些挂在身上的碎片,只是更加刺眼地呈示着她现在受辱的身份,分毫不能保护她这已经裸露在男人目光下婀娜多姿的身材。 男人的手伸向她的胸前,把她的胸罩推到颈下,抓住她一对雪白的乳房,大力地揉捏起来。软绵绵的好光滑!他的手掌,刚刚好握得紧一只乳房。 女郎的两只乳头,分别夹在男人双掌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间,整只手掌,正好覆盖住整只乳房,牢牢地抓住。两团可爱的乳肉,被向下挤压的同时,操纵在男人的手里转着圈。 向上推、向下拉,夹紧乳头揉一揉,然后两团乳肉向中间挤,紧紧的贴在一起。 好疼!女郎双乳上的疼痛使她直咧牙。可是,这样玩乳房的方式,是她男朋友最经常用的,可是那轻柔多了。为什么?为什么你知道?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 男人发话了:‘姓苏那小子,就是这个姿势,把鸡巴插到你奶子中间是不是?我见到过!’ 女郎羞耻地别过脸去,眼泪已经滴满她的肩头。 男人嘿嘿一笑,掏出阳具,夹到两只乳房中间,开始一边揉捏着乳房,一边轻轻抽送着肉棒。很别致的感觉,滑滑腻腻的,就像被温柔地爱抚着。虽然没有直捣肉洞的刺激,但看着女郎那悲愤的泪脸,享受肉棒轻点她下巴的乐趣,男人握着乳房的手抓得更紧了,他的肉棒也很快到达最佳硬度。 ‘疼……疼……’女郎口里含糊地发出声音,她的乳房,感觉就要被捏爆了,布满泪花的脸上,多了一层薄薄的汗珠。她眼睛可怜地望向男人,希望他能读懂自己眼中的哀求。她很想问为什么,她更想开口求他不要,可是她说不出话来。 男人对着她微微一笑,在女郎眼里,这笑容是如此的可怖,像个噩梦一样。 不知道没听清她的声音、没看懂她的眼神,还是故意不管,他揉玩乳房的力度更大了,两只圆滑可爱的乳房,现在被揉成废纸一样,棱角凸现。 女郎急促地喘着气,布满青紫爪痕的两只乳房随着胸口的起伏,摇晃摆动着。男人的手掌已经离开了,落在她的下身。他脱下她的裤子。 不要!女郎心里狂呼着。她又企图扭动挣扎,虽然她知道她无法挣得脱。但不论她怎么不愿意,怎么羞愤无地,并不能摆脱她被脱光衣服,被耻辱地玩弄私处的命运。 男人的手抚过她下体浓密的阴毛,按到她的胯下。一根手指,未经屋主的同意,破门而入,捅入干涩的阴道中。女郎嘴里继续发出含混的声音,身体不停乱扭着,可男人的手指却开始了轻缓的抽送。 ‘嗯!’女郎闷叫着。就算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,但女人的身体的诚实的,一鼓幽幽的暖意,正在小腹中缓缓地散开。美丽的眼眸前面早已泪花一片,但更加急剧的泪水,正加紧汹涌而出。 男人显然感受到女体中的变化,他的手指抽了出来,笑吟吟地送到女郎的面前,在她乳头上一抹,颤动着的乳头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水印。 于是男人换上两根手指,然后是三根、四根。女郎的腰板挺着笔直,阴户里饱实的感觉让她几乎疯狂,她的头上仰着,纤细的脖子上正咯咯窜动着气流和口水。 ‘没想到姓苏的小子已经把你玩成这样了,我看整只手掌都伸得进去!’男人突然道。最后一只在肉洞外的拇指,收缩在掌中,手掌继续向里深入。 女郎现在一动都不敢动了,她脸上痛苦地扭成一团,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、看着自己被整只手掌插入的小肉洞。 天哪!我做错了什么?为什么会这样?为什么这样对我?她的脑子里乱哄哄一片。 ‘你已经太湿了!被一只手掌玩都这么淫荡!真是看错你了!’男人冷冷说着,手掌猛的一下抽了出来,赤裸的胴体好像被电击一样,身体猛的一弹,瞬即瘫软下去。 女郎被打湿的胯间,冒出了几点血珠,但男人好像没有看到。他解开女郎左腿的捆绑,把腿扛到肩头,肉棒对着女郎的下体,缓慢插入。 不!女郎心中惨叫着。不行!